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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05年7月30日

貼一段偶一個非常喜歡青白的朋友寫的評論:
  
  在青白這部戲裏,這對第二男女主角無疑是很搶戲的(我看的是新加坡版)。比起他們的孽緣,許仙與白蛇的情顯得有些蒼白無力,世間阻擾姻緣的不是人妖疏途,不是雷峰塔,而是彼此的心魔,世人稱之為孽。緣分善惡,情分緣劫,好的為情緣,壞的為情劫。誰又能說法海不是青蛇這五百年的天劫??白蛇為情水漫金山,青蛇為愛為禍蒼生。只是白蛇有對情感的希望,而青蛇完全是走上了由愛到恨由癡到怨的絕望。
  
  喜歡青白,但相對于焦大俠的演技,青蛇同樣功不可沒,從青蛇最初魅惑眾生的妖豔到最後被怨恨和走不出的絕望癡愛折磨得蒼白無力,張玉嬿在這裏的演技也可謂精湛。
  “如果你願意,我也願意放棄一切的法力,做個平平凡凡的妻子.”這時她眼中映出的是青蛇少有的真,以前的她真真假假,連媚帶惑,但是這難得的真卻換來法海一句妖孽。
  然後是被法海抓住時那幾句癡狂的笑言:“造孽啊,這都是你造的孽啊!苗公子!”笑著的臉,怨恨的眼,還有一份鄙夷和嘲諷。到最後一句朦朧的“大師”。走出怨恨後是否有著釋然和空虛,我們也只能從她含淚的眼裏解讀了。
 


忽而今夏悵惘燼——關於青蛇
  
  也許真的該全部遺忘,關於這個夏天,或者,感情。
  
  窗外,風平,雲靜,天空清朗而陽光燦爛,無論如何,是芬芳溫暖的季節。
  
  音響裏反反復複的放同一首歌,周華健的《忘憂草》。
  
  讓軟弱的我們懂得殘忍,狠狠面對人生每次寒冷,依依不捨的愛過的人,往往有緣沒有份。
  
  是這樣嗎?是這樣吧。下午奉母之命收拾房間,理出一堆若干年前買的絲帶和珠子,還有些編了一半的幸運繩——沒什麼用了,左右如今也沒什麼人可以讓我送出去,真的。
  
  於是全拆了,絲帶收起來,珠子重新用線穿成一整串,握在手裏仰起頭看,午後陽光清澈平靜的透過珠子映進眼裏,有點眩目,仿佛有淚,想起電視版《青蛇》裏,最後落在法海掌心的珠串。那樣的一場愛情。黯淡荒蕪的綺豔,國破城傾的繁華。愛嗎?從一開始就已是盡頭。恨嗎?一顆心明明從來不曾遺忘。蒼茫塵世,昨是今非。愛過,痛過,別離。
  
  憶起那句詩。
  
  只因酒醉鞭名馬,惟恐情深誤美人。
  
  如此空虛,如此自信,如此不安,如此絕望。所以努力讓自己學會冷酷和殘忍,所以要拼命的維持那一點點起碼的尊嚴和驕傲,那怕表面看去有多麼的薄情寡義,無非為了,分離的那一刻,不哭泣。
  
  到頭來造下無邊大孽的,究竟是青蛇的癡,還是法海的絕?
  
  “我今生作孽太多,希望以後可以追隨大師,領受佛法。”曾經讀過無數的表白,可小青這一句,依舊令人潸然淚下。陽光明媚的佛殿前,青蛇對法海捧出收藏五百年的真心,可是曾經那個可以接受的人,已經被自己用自以為正確的方式摧毀,再無力追回。
  
  是想愛的啊。
  
  可是一旦錯了就是永遠,來不及了。再回頭已百年身。
  
  只能這樣了,釋放著自己僅存的光華。放不下,就把生命,留在他掌心吧。
  
  合上眼,痛痛快快的,讓眼淚在陽光裏流下來。
  
  生命如此短暫,如此無辜,來時不由我左右,去時不由我滯留。該怎麼去愛,怎麼珍惜,無論是愛一個人,還是那個人存在過的空氣、光陰,或者,生命本身。
  
  學會原諒,應該會快樂些吧。相信這個世界的殘酷,然而,可以原諒。原諒所有的執拗,所有的曖昧,所有的傷害,只要它的源頭都是情深,深如海。就象小李說的,只要給我一個理由,我還是願意相信這個人世;就象法海掌心的兩個字——慈悲。至於幸福與否,不必計較。
  
  心甘情願地為某個人……心甘情願。是愚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