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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4-12
這是迄今用快進用得最累的一次。裏面太多焦大哥一閃而過一兩秒鐘的鏡頭，總是要再退回來重看。不捨得放過，因為這部劇裏大哥的造型和扮相，帥得令人目不甘瞬。他從來都帥，但這部戲帥得不同，我想用的詞是搶眼，醒目。這是此劇給我的最深印象之一。
片子不是很清楚，十四張刻錄盤的第四張還讀不出，所以中間有斷檔。是好心人加工過的，一氣連下來，各集頭尾相接，所以不知道一共是多少集。不知道這些並不耽誤看，不太清楚也沒關係，都不能減劇中大哥的風采。甚至到後來對情節和人物的邏輯合理性都不再計較，所有沒弄明白的都隨它去吧，因為占住眼睛的大部分是大哥的表演。這表演，是此前沒見過的，也令印象極為深刻。
故事的主線是大哥演的那個身為七品督尉的孟少白為將能揭露公公九千歲的造反陰謀的一個錦囊親手交給皇上而歷盡艱險苦痛生離死別，終於不辱使命懲奸除惡，最後得攜愛子與紅顏知己返鄉。我得承認這樣一遍看下來我幾乎不懂中間一些人物的出現、表現、退場的意義何在，一些人物的思想發展其邏輯何在，一些情緒表達的根據何在，但這劇仍然抓牢了我一氣看下去，沒顧得上冷嘲和熱諷。因為孟少白象團火一樣在眼前跳動，激烈，緊張，幾乎不給人喘息的餘地，根本無暇分心他顧。
這是一個性格非常鮮明的角色，硬氣，執著，直來直去，義無反顧，從不妥協，鐵骨錚錚。親人和仇人都不能奪其志，刀架在最愛的人脖子上也枉然。經常看到當親人被脅持時英雄就憤怒但收手，固然理解他的苦衷卻心裏不爽，所以看到孟少白的絕不受制，真是覺得痛快淋漓。他可以面對頸有鋼刀的親人說“你就安心地去吧”，他會在“做完該做的事”後“很快與你們相聚”，因為他相信天理輪回，每個人都要承擔自己應有的責任；他可以對剛剛救過他的人斬釘截鐵的說“我絕不會聽你的”，因為他有自己的選擇，他必須要做；他也可以背著老母蹣跚於亂山，對緊緊跟隨卻摔滾在旁邊的小小兒子說“跌倒了，自己爬起來”，頭也不回，而那稚嫩得令人心痛的小孩子就真的一聲不響爬起來再跟住他，讓我慨歎這是怎樣一個鐵骨的父親可以影響得這樣小的孩子也同樣硬氣！他是一個武者，和所有勇士一樣勇於擔當；他相信蒼天有眼，所以止于大義，少了很多小事的無謂糾纏；他敢作敢為，當做則做，極少說也極少給我機會替他說“我是不得已的”這樣的話；他也有情，也有恨，有痛苦矛盾，人物可以說豐滿，雖然有因為情節設置怪異有表現反常的地方——也可能因為我沒看懂才覺得人家反常——基本還可信，算得上成功。只是感覺此劇後半部分和前半部分有些脫節，節奏也明顯不同，孟少白在後半部分兒女情長於英雄氣，不過倒也大體連貫，而且到最後還是找回了前半部那擲地有聲令人盪氣迴腸的硬朗，是個讓人喜歡的角色，何況還那麼帥。
實在想說說這帥。這主要造型的髮型仍是古裝通常的後頂束法，額前卻是翻起的短髮，又在額角長長落下兩縷流絛，時飄時垂，靈動得很，特別配他的臉龐和眼神。他的眼睛精光盈動，盯住人看的時候又有說不出的凜利，讓整個人變得象一把閃著清光的出鞘刀，令人猛然不敢逼視，卻又被他的完美的線條輪廓吸引挪不開視線，想要仔細看他精緻的五官，這樣戰戰兢兢看去，更覺得無一不有攝人的魅力。我真的不明白一個人一張臉怎麼可以有如此多的帥法，不同于李尋歡倜儻中的雅致，平和而包容，不同于展昭端正中的俊朗，威武而穩重，也不同于黃天霸彪悍中的優美，淩厲而英挺，更不同于劉蒜華貴中的清麗，沉靜而雍容，這是一種剛猛中的秀逸，堅毅瀟灑而冷峻，卻並不拒人於千里。這種帥氣總是可以從螢幕裏跳出來直接跳進眼裏，讓人一瞬間忽略了一切背景，只看到這一個焦點，而且他的每一次出現，都讓人有眼前一亮的感覺，是燈光的效果也好，是鏡頭的角度也罷，總之給我的感覺就是搶眼，就是醒目。這個造型應該說是很成功的，我喜歡得不得了。
還不光帥在樣貌上，身姿和動作也不一般。一件沒有什麼零碎的及踝長衣，在腰間橫系寬絛，只因為有資本比人系得高上去一點，用的絛帶短一點，挺拔頎長的感覺就全出來了。我其實很看不得正中一橫人分兩半上下等長的效果，個頭越高的越受不了，所以看到大哥這比黃金還黃金的比例，真是覺得賞心悅目得緊。
他這部劇裏的動作是在目前所有我看過的他的劇集電影裏最著重表現的。無數的慢鏡、定格，將他優美、舒展、高難的動作非常清晰非常唯美地展現出來，而且並不妨礙打鬥場面的連貫性。真想感謝導演和攝像如此盡心。看著他躥閃跳躍的靈巧，踢劈挑蹬的迅猛，出拳揮刀的果斷，所有的動作在任何角度都那麼具強烈的觀賞性，直看得酣暢淋漓，忍不住要擊節叫好。要不是我的顯卡不夠檔次畫面不夠清楚，我一定抓幾張他跳起分腿舉刀下劈、淩空飛起擺腿掃倒後邊襲擊的人、團身躍起劈空飛踹的圖留著，因為實在好看。而且不僅是打鬥的動作，他所有的行動都透著武者的風範。他操起刀做個護式，他跑幾步猛一回頭，他把衣服隨便往手臂上一纏，再簡單的動作除了受傷時和抱孩子以外，都短促有力迅疾毫不拖泥帶水，讓人看得爽氣痛快。細節也沒有被放過，能看出他表現的是一個有功夫在身的人，因為找不到一點懶散鬆懈的跡象和感覺，簡直沒有哪個動作是多餘的，出手就是戲。能跳過去的他不會三五步走過去，能單手抄起的他不會雙手去抓，他用的都是最簡潔最快速最有力平常人很難想到用的動作，而他做得非常自然。除了做得自然還做得帥，真要令人大呼過癮。
再說說表演吧，這也是此劇給我印象極深的地方。我想大哥拍這部劇時應該不是初出茅廬了，就算還沒燒赤壁，也起碼應該點完博望坡和新野了，所以這戲裏的表演，我當作一種刻意的表演來欣賞。這是在所有我看過的大哥的劇中他最用力的一部劇。不是說賣力，是說用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欣賞習慣不同，我覺得很多古裝劇非常舞臺化，情緒表現以誇張為主。我就覺得這種激動激烈的表演因為不是平時正常情緒的反應而必須用力才能調動。我以前沒見過大哥演這種類似舞臺情緒的戲，所以感覺很不同。在此劇前面半部的大部和後半部的部分裏，孟少白的情緒大都是激烈的，有時是誇張的，經常需要大喊大叫，有時近乎歇斯底里。其他人物的情緒也夠可以，我還沒看出什麼，他們就崩潰，就號哭，就尋死上吊了。還好音樂總是及時出現，幫我理解發生了什麼。在這順便說一下音樂，因為我資質愚鈍，不能馬上領會編劇導演意圖，音樂在襯托場景烘托氣氛方面就功不可沒，幫助我理解和進入狀況，讓我感覺演員的表演並不那麼不可理解。好話正說，配樂挺好聽挺到位的。插話完畢，回頭說表演。讓我願意說這表演的原因是，這部劇裏大哥用力的誇張表演並不會象某些其他劇似的讓我笑得肚子疼或者雞皮疙瘩掉一地，相反我覺得大部分表演是很有張力的，他可以在沒有背景情節支援的情況下瞬間進入非常激烈高昂的情緒，而且把這種高昂表現得十分飽滿。他這麼放得開的表演很抓人，讓我忍不住跟他同呼吸共痛楚。我看大哥內斂的表演看得多了，也非常喜歡，我沒想到他也可以演這麼放這麼大開大合的激烈情緒。他的收放自如實在厲害，尤其是旁邊有人襯托的時候，感覺更是明顯。有一段是和一個老中醫的對手戲，表現的尤為明顯。那個人看來不是演員，不知是不是臨時客串的，因為連臺詞都背不連貫，象小孩子背書沒背熟一樣，抑揚頓挫沒有不說，竟然說錯了詞會回頭重說，真是有點過分了。情景是那老醫生裝腔作勢磕磕絆絆說兩句詞，大哥接著一段激情昂揚的表演，情緒剛給調動起來，那老人又聲音乾澀平淡地開始背詞，給當頭潑一瓢冷水，但是接著我們敬業的大哥繼續不屈不撓地激情演繹。我在想不知道這段戲拍了幾遍，真的沒有人笑場嗎？換我在現場，如果不許當場笑倒在地我非得忍出內傷來。不過對表演的評判本是個見仁見智的問題，我說的只是我的一面之辭一己之見，又這麼拉拉雜雜無章無法沒有中心，不過是觀後感罷了，願意多瞭解的，還請直接看劇比較全面。
看完了，寫完了。還覺得不盡興，一定找個時間重溫《蒼天有眼》，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