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筆】《等待勝利那一天》觀後感(摘錄)

作者:賀蘭梓川   5.9.2010

 

 

劇情
     再來說說劇情,《等待勝利那一天》是以弘揚愛國主義為主題,以女主角梅雲從一名富家小姐脫變成一名合格新四軍戰士的成長歷程以及其與新四軍江南獨立大隊大隊長淩永達的美好愛情為主線,歌頌了革命先輩們為抵抗帝國主義侵略和民族解放不畏犧牲、以國為先的大無畏精神。這樣的敘事角度,在如今眾多以戰爭、諜戰為主的主旋律影視劇中可謂是另闢蹊徑,從而角度新穎。但也正是這樣另闢蹊徑的敘事角度,對影片主導者的要求也相應提高,一旦把握不好,很容易造成主題和主線之間側重點的偏斜——側重主線,則較易將影片拍成以主旋律為名的成長歷險記或愛情片,從而對主題渲染得不夠,使影片不尷不尬不上不下。縱觀全劇,感覺劇集的開頭和結尾都是不錯的,中間有些部分則略顯拖遝,而這份拖遝,在梓川看來源自於影片主導者對主題、主線側重點的來回搖擺——既想展現梅雲成長過程中的艱辛以及梅淩之間的情感,又想利用戰爭、國共兩黨明爭暗鬥的場面宣揚大主題,結果在拍攝成本限制下,側重拍攝的梅雲在新四軍駐地以及去上海執行地下黨工作的前後幾集節奏拖遝、一些情節的安排也不是很合理,而烘托主題用的戰爭場面則被拍得場面較小缺少了一股大氣磅礴的氣勢。
            
    對於《等》劇開篇第一集,不能不說一個“好”字——情節連貫緊張、陸續登場的幾位主要人物的不同性格特點均被鮮明點出。淩永達:機智、審時度勢不迂腐;梅雲:機靈、任性、對自己認定的事情勇往直前,其父一句“混世魔王”一針見血;梅藍:嬌柔、懦弱、沒有主見、為妹妹馬首是瞻;鄺秉義:典型的軍閥作風卻重情義;沈子鶴:虛偽;蕭可:教條主義;魯政委:務實、思想守舊。這集中有幾場戲尤為好看,一是淩永達、喜柱過哨卡,二是弄堂槍戰。過哨卡的情節讓觀眾看到了淩永達的機智。而弄堂槍戰這場戲,場面雖不大,但結合了上海特色建築,來回穿梭間,既營造了緊張的氣氛又將淩永達利用地形扭轉敵眾我寡不利局面的睿智表現得淋漓盡致,其中淩永達的武打動作乾淨俐落,給觀眾帶來一種視覺衝擊。初遇鄺秉義那場,淩永達讓鄺秉義將自己的馬牽走,又顯出了淩永達思想不陳腐、能審時度勢做出正確判斷的特點。這樣的開頭已經有了讓人繼續看下去的吸引力。
            
    中間部分亦不乏出彩之處。第八集中,淩梅沈三人同時上北龍山爭取鄺秉義,在鄺特意安排下三人共赴飯局,各效其主各懷目的四人圍桌而坐一時暗潮湧動,鄺秉義步步緊逼,梅雲坦然面對,淩沈二人內心起伏,眾人神色變化間將這場戲演得極好。還有淩永達和魯政委這一文一武卻又分別幹著一武一文工作的搭配,著實讓人印象深刻,兩人相互信任相互配合默契十足,幾場對手戲下來將淩永達幽默風趣、魯政委粗中有細的另一面展現了出來,既豐富了人物又使片子不至於呆板。
           
    關於劇集中安排的“老鱉”一線,梓川感到很惋惜,其實這條線如果利用得好,相信《等》會更精彩些。.....蕭可的暴露也太輕易了些,還是在自己人沈子鶴口中暴露的,這讓原本緊張的氣氛一下子被拉平了,感覺就像探險很久的尋寶人懷著激動興奮得心情打開最終找到的寶箱卻發現裏面空空如也一樣,這其實《等》的故事情節所存在的社會背景十分複雜,當時的中國可謂內憂外患,可供編劇發揮的空間還是很大的,所以梓川感到惋惜,惋惜編劇安排了狄蕭兩條好線索卻沒有利用好。
            
    期中梅雲的一些行為有些欠妥當。.....最後,就是回去取鋼筆這段,劇集為了側重突顯梅淩間的愛情,犧牲了阿牛,這樣的情節讓人唏噓,唏噓阿牛這樣的好戰士不是犧牲在為國為民的戰場上,而是死在別人的一個愛情承諾上。這部分一集集看下來,給梓川的感覺,劇中塑造的梅雲不像一名地下黨員,至少不是一名成熟的地下黨員,她任務的成功很大部分是建立在很多人的犧牲上。
             
    全劇的結尾可以說拍得和開頭同樣出色,也是整部劇的戲眼。拋開最後的交戰時日本鬼子為何不用搶反而用刺刀和獨立大隊隊員互搏的問題不談,冷兵器的近身肉搏在畫面呈現上的確要比熱武器的攻打好看,熱血!悲壯!殘酷!無畏!再加上每個演員到位得演繹,感人至深,也為《等》畫上了一個完滿的句號。
 

淩永達——焦恩俊:動靜皆宜、行雲流水。
    淩永達是一名儒將,同時有著知識份子的韜略儒雅以及將領的英武勇猛。在這兩點上,老大並沒有區分演繹而是將這兩點融合在了一起:

比如說劇中淩永達隨時挺得筆直的腰板,挺直的腰板不僅使人精神十足還讓人感到了一股猶如獵豹般的蓄勢待發,讓人相信一旦遇到“獵物”他會在第一時間準確地出擊;

再比如說笑容,在《等》劇中老大並沒套用古裝劇中俠客瀟灑狂放或憂鬱的笑容,而是用了一種從容內斂的笑容,既透著儒雅又透著把握一切的淡定平和,所以說老大演繹的淩永達動靜皆宜——這份動靜皆宜不僅是劇情給予的還是靠演員對細節的運用賦予的。

這裏的行雲流水則是指表演的流暢自然,而老大的這份自然是刻進眼裏的:還是北龍山鄺秉義逼梅雲說出喜歡誰這場戲,淩永達一句話沒說,卻用眼神表達了聽見梅雲喜歡自己前後間的情緒——從聽到鄺秉義說自己喜歡梅雲時的了然,到為爭取鄺共同抗日所做的隱忍,再到看見梅雲摔碗時的擔心,再到看見梅雲訓斥鄺秉義時的讚賞,再到知道梅雲暗示喜歡自己時的驚詫,以及最後回歸的淡定;還有幾場戰爭戲,淩永達的眼神又有所變化,不復溫文內斂,而是變得犀利異常,這一系列眼神的運用,梓川看到的是背後演員對角色人物的準確把握。

肢體語言上,第二十七集一場淩永達會見零二首長的戲,對於零二首長的歸來,淩永達是激動的是興奮的,不單單是因為首長的平安歸來還為了梅雲終於可以洗刷冤屈,這份激動興奮沒有用什麼擁抱什麼有力的握手或激烈的言語來表達,有的只是演員因為深呼吸變得起伏明顯的胸膛以及一句簡單有力的“首長請!”,這樣的處理,簡單但卻符合了人物性格。

接著轉向淩永達受傷這場戲,這場戲梓川覺得突兀了,而突兀的地方就是淩永達的突然站起:戰鬥時所有隊員均俯在岩石後進行射擊,此時並沒有喊進攻或衝鋒,大隊長也並非掩護或拯救戰友,這樣的突然站起沒有緣由,或者說緣由只為讓大隊長受傷然後接入梅雲勇敢動手術這場戲,只是在受傷這樣的動作銜接處理上是否可以再平順些。